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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を焼き亡ぼす火は金閣をも焼き亡ぼすだろう

[修因]著白

TV衍生,部分设定有改动
算是我理解中的修因,欢迎探讨QAQ



著白





“哥哥怎么会创造出忍术呢?”

因陀罗被我问得措手不及,他眨眨眼睛像是很困扰的样子,半晌才回答我:“我也……不知道呀。就是觉得这样做,查克拉就好像受到了引导似的,情不自禁就——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我胡乱摆手,“哥哥为什么想要创造忍术呢?”

“为什么吗?”他怔了怔,却又像欣慰似的笑起来:“父亲说查克拉是能使人们彼此相连的羁绊,能靠自己的力量守护好这份羁绊,这样不好吗?”

“自己……守护?”我听不太明白。

“嗯。我想要保护阿修罗,想要守护忍宗的大家,想要让世界不再发生曾经的混乱。我虽是父亲的儿子,却没能继承到他的力量,但是这样渺小的我,也有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啊。”

哥哥搂住我,我顺势抱住他的前臂,靠在他同样单薄弱小的怀抱里。

“况且,若是人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,到那时候,忍术就是为了守护和毁灭而存在的吧。”

他说了更多我听不懂的话,开了不多时的红色眼睛还不能收放自如,让我没由来地陌生战栗。



旁人都说我和哥哥并不相像。

我最讨厌这样的议论,每次听到别人这么讲都要闹上几回,一定要让因陀罗承认我们是最最相像的兄弟。

但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觉得。我像父亲,模样寡淡无味,而哥哥长得很好看,更像我住在月球上的叔父些。许是像我母亲也说不定,但我是没有见过她的。

“可能是像你祖母也说不定哦,我听说她曾是被人称作卯之女神的,一定很漂亮吧?”

不记得是谁这么说了。

于是我在父亲的书房里翻到了祖母的画像。锦缎制的画轴,柔软的素宣纸,寥寥笔画却也能十成十勾勒出画中人的模样。她确实是个美人,温温柔柔的,漂亮的眼睛和蛾眉,还有仿佛光芒凝聚了一般的笑容,全都在哥哥的脸上再现了。

“哥哥真像祖母啊!”父亲推开门的刹那,我这样对他说。

父亲一向是平和而德高望重的形象,但那天他听过这话后立刻一反常态地变了脸色,揪着我的衣领叫我滚出去。

“祖母她……是做错了什么事吗?”我后来问哥哥。

因陀罗竖了食指在唇边,摇着头微笑。

明明就是很像吧,我突然抬手去摸哥哥的眉毛,换他呼出一个莫名的气音。



不光是样貌上,单看性子,我们也看不出是兄弟。

小时候哥哥还愿意陪我玩闹,长大后就渐行渐远了。他是天才,并非只是天赋,也更是努力得来的成效。而我是个笨蛋,就算是练习都会拖他后腿。

他总是很少笑了,冷冷淡淡的模样总让我望而却步,但又渴望看他露出那时候的笑容来,忍不住向前凑近。

“这个……是这样,这样吗……?”

我笨拙地对着书本结印,指缝间少许汗液让动作更加生涩。因陀罗有些无奈地靠过来,对我亲自示范了遍动作。他没说别的,但我看他嘴唇翕动,好像说了句笨蛋。

他离得太近了,我几乎可以数清楚他浓密的睫毛,看清他两瓣薄唇上细密的纹路。

我情不自禁地想要触碰他,他也毫无抵触地勾住我的脖颈,躺倒在图书室积了灰的地板上,肉体交叠着一声闷响。

我想他一定忘了初衷。他是想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幼弟,而我也本该乖乖听从长兄的训导。不光是至亲至爱,更是同为男子,此刻却像两只扑火的蛾子,双双凑在一处不知道寻求什么慰藉。

哥哥身体里很热,热到几乎要灼伤人的炽热,我却恍恍惚惚想起他小时候牵我手,抹过我脸颊泪滴的温暖。

我好喜欢。



哥哥说,实力相当的高手对决,一击之间就可以了却彼此的想法。

我很怕会出现那样的人。因为我知道,能与天才哥哥相通的人怎么会是我。

我有时会怜悯他的孤独,但我宁愿他孤独。



我遇到了柑奈。

她是个极清冷的女孩子,哪怕求人的时候,眉眼间亦不曾失去那份不驯的骄傲。

我当然知道她喜欢我。她总故作镇定地看我,脸颊却飞了微红,她有时候蹙着眉嗔怪什么,但眼神却是无尽的爱护包容。

像我骄傲又淡漠的哥哥。

哥哥也会喜欢她的话就太好了。



我们竟然仍是免不了一战。

曾经的每一个黑天白夜,我坐在修炼场上嗅着烛芯燃出的腐朽气味,听着无休止的蝉鸣鸟吟,无论如何都想要配得上“天才因陀罗的弟弟”这样的名号,无论如何都想要做那个唯一与他相通的人。

然而终究不能夙愿得偿。

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很痛很痛。因为我也痛极了,痛彻心扉。



我终于也到了父亲的年纪。有持家的妻子,两个可爱的孩子,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庞大忍宗,曾经父亲的挚友蛤蟆丸也成了与我把酒言欢的席上客。

“你活得久,见过辉夜姬的时代。辉夜她——我的祖母,为什么想要毁灭世界呢?”我这么问他。

这样的问题早就毫无意义,但是茶余饭后,总需要些过时了的话题来解闷的——我便借了这个机会,问了我一直都想要知晓的事情。

为何那画上的女子要多温软缱绻,传言里的辉夜姬就要多冷血无情。

“我也就是一说,你也就是一听了事。我从来没有跟羽衣提起过,这是出乎生计的大事,我可不敢动摇他任何决心。”蛤蟆丸摇头晃脑,已经醉了。

“辉夜姬,被她的爱人背叛了。她怀着孩子却被拔刀相向,迫不得已吞了神树的果实,才堪堪诞下羽衣和羽村。”

“从那以后,她就不是她了。”蛤蟆丸还在继续喝着酒,我也举杯一饮而尽。世人都想要听这些娱乐性质的闲言碎语,好像知道了这些就能将神拉下神坛。

神本来就是从神坛下走上去的。

从那之后,他就不是他了。清酒的味道算不得辛辣,我却昏昏沉沉伏案醉了一生。



“我的灵魂会转世,战斗,一次一次,直到阿修罗和他的后代消失殆尽。”

因陀罗躺在那里,血从我的剑下潺潺流出。除却吃力地含着血沫吐露出的诅咒,他还像是年少的样子,眯着眼睛勾起嘴角,仿佛所有的浮华不幸都只是黄粱梦一场,醒过来仍是那时候我抱着小白去追他的模样。

他的血溅在我身上,是几乎要灼伤人的炽热。

我的干涸在心底的眼泪再也没人去拭了。



那么我也就,转世无数次去与他相遇。

为了不知何时我能与他相互理解的那一天到来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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